(轉貼自東吳機研)RZ-CLUB ada

掛上小婷姊的越洋電話,一股哀悽的感覺湧上心頭‧‧‧,望著牆角

那頂剛裝入航空包裹的Arai,哀愁在我的心中如潰提般氾濫,

陷入深深的思緒之中‧‧‧‧‧‧‧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小婷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有著一張清純可愛的臉龐

和一頭烏黑的長髮,臉上經常散發出屬於高中女生特有的

清純卻又夾雜著些許的不羈與叛逆,她總是帶著

還是國中小鬼的我到處玩,她一直是我心目中

最好的大姐姐,她的達可達是我生平第一次騎的機車;

她的朋友是一群飆仔,包括她的男朋友阿明在內‧‧‧,

阿明是一個剛從高中畢業的富家子,看起來蠻像流氓的,

總是喜歡帶著墨鏡, 動不動就帶著一票飆仔找人幹架,

不過遇到小婷姐,他總是沒輒,當他做錯事時小婷姐

當眾甩他巴掌,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小婷姐最討厭他去打架‧‧‧,而阿明總是一而在的

背著她去逞兇鬥狠,每次看到阿明被小婷打,

我總是在心裡覺得,哇!姐好厲害喔!!!連大流氓都敢打!!!

只是每次看到她打完他後,總是偷偷的在暗處流眼淚,

我問她:「姐!妳為啥哭ㄚ??? 她總是說:因為打的太用力,

手在痛‧‧‧所以哭。」後來我才明白,她是因為愛他,

怕他受傷害所以才要打他,打他,痛的是她的心。

阿明哥哥那一票人幾乎都是走火入魔的飆仔,

他看著我爸給我學檔車的老野狼,笑著跟我說:

「(台語)阿弟仔,麥騎計款車!計款車未造ㄟ,乎哩看麥蝦米叫做車!!!!」

說完帶我到他們的集合處,一間倉庫改成的工作室

(這就是車隊的根據地)工作室外面坐著一群正刁著煙,

圍著一具引擎高談闊論的年青人,走進工作室我真的是呆掉了,

一排跑車整齊的一字排開,各種造型都有,雙燈整流罩

就有好幾種、方燈整流罩、左移小圓燈整流罩、小整流罩、無整流罩‧‧‧!

我問阿明:「哇!好多種跑車喔!都好特別喔!」阿明笑著說;

「(台語)加攏喜追風阿!」話一說完,拿出鑰匙插入一台

有著奇怪網狀塗裝的跑車內(後來才知道那叫作彷碳纖維塗裝)

迅速的發動起來,車一發動,我被那尖銳刺耳的聲音

給嚇了一跳,但聽著聽著,竟血脈奮張了起來,ㄚ明說:「哇孤輪乎哩看!」

只聽尖銳的排氣聲更劇,那台車的前輪高高的舉起,

向前狂衝!我簡直樂歪了!接著阿明調個頭,加速向我衝來,

在我面前忽然速度驟減,只見他車尾翹的

高高的,大喊:「(台語)唔看丟麼??林北孤後輪姑孤架尼高!!!」

我想我當時

一定是看的出神了,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受了極大的震憾)

後來阿明看到我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就問我:

「想杯愛無?」我猛點頭,

阿明指著擺在倉庫一旁只剩車架跟大牌的一台車(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車」)

他說:「(台語)黑喜咱殺肉殺剩的,哩腳好嘴一點,

拜託第門口開講的那頂人幫你衝厚!!哩請尹甲一頓都厚阿!!!」

於是我就去拜託那些在門口聊天的大哥哥們幫忙,本來沒人要理我的,

後來阿明跟他們說我是小婷的弟弟後這些

色狼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忽然跟我稱兄道弟起來,

其中一個叫阿誠的(綽號叫什麼‧‧‧追風車神‧‧‧有夠台客!)

說要傳授我修車技巧,然後一群人七手八腳的翻了一下倉庫,

一下就把整台車的零件湊齊了,然後

大家就在車棚內組車,我發現這些傢伙看起來兇神惡煞,誰也不服誰,

但是一玩起車來的專注感、互相的討論、幫忙遞工具、扶持、

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合作、執著、

我發現在修車時大伙的心是緊緊的結合在一起的,而將

這些叛逆少年的心結合在一起的,就是那台追風!!!!!!!

這時小婷姐來了,親切的跟大家問好,結果在人群中發現了全身機油

正在弄車的我,生氣的把我揪著耳朵拉到一旁,生氣的問我說:

「是誰把你拖下水的?阿明嗎?你想要學他們飆車嗎?」

我直搖頭,努力的解釋說只是想要玩車、純欣賞、我會慢慢騎的!

不會去飆車的!!! 好在小婷姐瞭解我,信的過我,才爭一隻眼閉一隻眼

的讓我投入追風車隊的行列‧‧‧‧‧,這是我和追風的初識!!!!!!!!!!!!!

第二天,徹夜未眠的我,硬撐著快掉下來的眼皮,看著剛組好的追風,

這是我的第一部跑車,早晨的陽光輕灑在它身上,覺得它好美、好美‧‧‧‧

看著看著我滿足的睡著了,睡在它的旁邊,不知過了多久,

我被小婷姐搖醒了,原來

 

已經下午了,小婷姐笑著說:「搞什麼啊?大白天的車庫裡七橫八豎的

躺了一堆人,我還以為別的車隊來砸場,把你們都擺平了呢???咦?

你的車弄好了喔???借我騎看看!!!!」說玩就跨上我的追風,

出去跑了幾圈,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追風被小婷姐騎走了,

這時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她會騎檔車??????

她騎回來後,把還在熟睡的阿明搖醒,在他耳旁滴咕了幾句,

阿明就拿著機絲把那台追風的原廠管給拆了,換上一支他收藏的加速管‧‧‧‧‧‧!

哇!!!!!真好!!!!!!當天高興的玩了一個晚上,也熟悉了追風的特性!

而我也深深的為那澎湃悅耳的二行程聲浪與瞬間爆發的強大動力給吸引,

終於成為追風人了!!!!從此天天到車隊報到,

和那兒的大哥哥們也越混越熟了!!!!!!!!!!!!

 

從那天起,我這個國一的小毛頭就天天騎著我的追風上學,逛街、

和警察捉迷藏、載小女朋友‧‧‧,晚上則是隨著車隊到大度路參與勝大的聚會!!!!!!!!

 

就是那個時代的末期‧‧‧,一天晚上,車隊的人都非常的興奮,每個人的臉上

卻隱約含著緊張的情緒,當晚的大度路,北部的車隊都會到場,

因為有南部的車隊專程上來踢館‧‧‧,號稱南部戰備道最強的‧‧‧,

大家都卯足了盡整裝,我卻有股不祥的預感,看著小婷姐姐的臉,

我感覺到一股哀愁,我知道她又在為阿明哥擔心了,每次阿明去飆車,

她總是不放心,但是

阿明哥卻又是那麼的愛飆車,

她每次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阿明平安回來,那一天小婷姐知道阿明

要代表車隊跟他們尬車,她非常的擔心,因為人家專程上來必是有備而來,

而且聽說對方不是善類‧‧‧,在勸阻無效後,小婷姐哭著拉著我,

要我帶她出去買東西,結果她花了很多錢買了一頂Arai的安全帽,她說:

「阿明那頂帽子太舊了,不安全,買一頂新的比較保險!!」我頻頻點頭!!!!!!!!

當天的大度路真的是人山人海,車隊、個體戶、圍觀的群眾、

甚至還有賣東西的小攤販,追風、王牌尖銳挑釁的排氣聲此起彼落,

終於重頭戲上場了,首先是王牌的大對抗,我們車隊清一色是追風,

所以在旁觀戰,對方來的四台追風三台王牌,都是號稱南部的精銳,

比賽的賽況異常激烈,只見北部的二台王牌跟南部的二台王牌同時彈射了出去,

很快的就消失在我們這兒的視線,不久,對面傳出了結果,

南部的王牌險勝了!!!!!!!!雖然二三名都是北部的王牌,但南部的得到冠軍了!!

這時圍觀群眾的幹聲四起,也有不少鼓掌叫好的!!夾著王牌獲勝的餘威,

對方的追風囂張的很,阿明跟另外一個車隊的人代表北部的追風出戰,

大家整理好阿明那台拆了電系的輕量化追風,阿明戴上了帽子,坐上了他的追風,

那是我們車隊嘔心瀝血的技術結晶‧‧‧大家很順的幫阿明推發了‧‧‧,也是二對二,

四台車在起跑線待命,小婷姐和我在阿明哥的後面,小婷姐似乎放不下心,

眼神充滿了不安與焦慮,阿明哥旁的南部追風騎士沒戴安全帽,

那傢伙跟阿明哥挑釁的說道:

「(台語)幹!!!哩係驚死喔???帶啥米安全帽仔??? 哈無ㄒ一ㄠ〞???」

阿明哥聽了之後,二話不說,脫下他的安全帽,說:「(台語)幹啥ㄒ一ㄠ〞???

林北就賣底安全帽仔!肉腳!!沒戴嚕輕嚕勞走!!!你輸定了!!!」

接著把帽子丟給了小婷姐,這時小婷姐的表情鐵青,眼淚快充滿了眼框,

一直叫阿明哥戴上,阿明哥很堅決的不戴,他說:

「(台語)哇無想乎人叫俗仔!!!哩查某人麥管!!!安啦!!!!」

接著又和隔壁的南部騎士對罵了幾句,氣氛相當的火爆‧‧‧‧‧‧‧‧‧‧,

小婷姐莫可耐何,眼睜睜的看著阿明進入起跑線,她緊緊的拉住我的手,

我偷瞄她發現小婷姐在偷哭,我也沒說什麼‧‧‧‧。

起跑的旗子一揮下,四台追風不約而同的孤輪起來,接著像四頭發了瘋的野獸

一樣直撲大度路的盡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伙卻久久未接到對面的結果

通知,就在大家都快按耐不住時,一台王牌從對向衝來,騎士氣敗壞的跟大家說:

「(台語)代誌無厚了!!!緊叫救護車!!!!」車隊的人聽了,有的跑去找電話,

有的馬上跨上車,直奔對面,我載著小婷姐過去‧‧‧‧,四台追風躺在地上,

後面的兩台看似煞車不及追撞前方,兩個騎士都趴在地上申吟,而前面那兩台

追風的騎士,則是一動也不動,是阿明哥和那個南部的車手!!!!!

小婷姐的眼淚宣洩了出來,跑過去看著頭破血流的阿明,眼淚不斷的傾洩而下,

救護車來了,接著警察也來了,人潮瞬間散去,就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在醫院的停屍間,小婷姐哭的像淚人兒般,我只能默默的握著她的手,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直哭著說:

「他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不戴安全帽呢????」她手上抱著

阿明丟給她的Arai安全帽;這幅景像,誰看了都會為之鼻酸悽愴‧‧‧‧‧,

阿明跟南部的車手都因為頭部承受重擊當場死亡,據跟在他們後面的兩位傷者說,

阿明跟那個人的車速都一樣,結果那個人企圖用腳踹阿明的車

(這是相當沒品的危險行為)而阿明不干示弱也出腳回踹,倆個人就在那兒踹來踹去,

在相當高速的狀態,他們兩在後面看得很清楚,最後阿明被踹倒,

車子勾到了那個人的車,於是兩人都栽了下去,倆人當場頭著地慘死,

後面的人閃避不及就都犛在一起;因為這件事情演變到最後雙方都有錯,

而且倆人都死了‧‧‧,無人願意再去追究責任了‧‧‧。

如果‧‧‧他們不互相挑釁的話‧‧‧‧,

如果‧‧‧當初他們不作那麼危險的舉動的話‧‧‧‧,

如果‧‧‧有戴安全帽的話‧‧‧‧‧,

再多的如果也挽不回已發生的悲劇,很多事都是發生之後才會後悔,

但是後悔又有何用呢???????

小心騎車,不要讓愛你的人難過‧‧‧不要讓愛你的人為你操心、為你流淚‧‧‧,

‧‧‧‧當年的大度路、發生了太多類似這樣的事,有太多像小婷姐一樣的人,

在這條斷魂路上失去了她所摯愛的人,太多太多的不幸、太多希望祈求愛人平安的

願望,在那個悲情又瘋狂的時代,都成了沒有辦法實現的悲願‧‧‧‧。

希望各位追風人共勉之,共同警惕之‧

後來小婷姐出國唸書了,還有很多往事改天再跟各位分享!!! Ada 筆

 

後記

 

我們車隊裡成員也是蠻複雜的,阿明出身有錢人家,但是父親為了娶狐貍精而和他

母親離婚再娶,只顧賺錢與當妻奴完全冷落阿明哥,於是他就把大把的生活費

拿來放在車上,生活重心也轉移到車隊中,是車隊的車手兼股東;

阿榮哥父母是很老的榮民,國中父母先後重病身故就到車行(汽車)當學徒,

也沒有把國中唸完,一直被老闆壓榨、冷言嘲諷,後來

 

因為薪水問題及積怨已深而拿鐵管敲破了老闆的頭,被關了幾年,

出獄後與其他人成立我們的車隊,靠賭博抽成及幫人維修、改裝車輛維生;

阿誠哥則是出生於蘇澳,父親是跑船的,母親在他國小時就跟人跑了,

國中在伯父家學習維修漁船發動機,對機械頗有天份,

後來因為捲入宜蘭地區角頭間的混戰而避居台北認識阿明後加入車隊,

擔任技師,不按牌理出牌的大膽改裝手法讓他改出來的一夜追風

成為大度路的常勝軍,年紀最大的阿山哥,來自南部的小鎮,

後來才知道他是個殺人罪通緝犯,為父親報仇砍死南部某角頭後,

逃到台北投靠一個人生活的好友,後來好友病故在家往生,

將好友秘密埋葬後用好友的身份繼續生活,飆起車來完全置生死於度外,

是我們車隊裡最不怕死的狠角色;老趙及蕃薯李,國中畢業就出來做營造工人,

平時在工地受盡工頭的氣,晚上回到車隊倉庫隔壁的租屋處,就會來車隊串門子,

後來加入車隊;來自南部的仙仔,家裡是開神壇及賭場的,

從小他的酒鬼老爸就要他學起乩,要他裝瘋賣傻騙錢,最後逼他去學八家將,

他受不了而隻身逃離南部來到台北,在台北當水電學徒,

我們聚會所都是他一個人裝修的;憨熊是一個鐵工廠的師傅,

父親跑路,跟弱智的母親住在一起,國中畢業後就當鐵工學徒,

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出師了,燒的一手好鐵,是我們車隊戰駒的骨科醫生;

還有我的乾姊小婷,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高中女生,是阿明哥的女朋友,

還有一個叫小甜甜的大姊,是小婷姊的同學,也是小婷姊最要好的朋友,

家裡是開賭場的,是學校的大姊大,教官的眼中釘,後來她跟阿杰在一起了;

超愛看A書的阿杰跟眼鏡仔是小婷姊的學弟,亦是小甜甜的跟班,

買了追風後天天在車隊裡混;還有賣黑輪的黑輪伯,

每天晚上都會推著車子來我們車隊

把賣剩的黑輪拿給大家當宵夜,大伙常這樣邊吃邊喝邊聊天聊到清晨..................

這些是比較熟的....還有一些人我已經記不得了.....。

 

這些人你能說他們素質高嗎?我想不是的,

但他們卻都是為朋友犧牲奉獻的好人,

那時候,我父母擔心我會被那些人教壞,

但是還好有功課好又討人喜愛的小婷姊大力保証會把我看好,

所以我爸只有來過車隊一次,

與那些大哥們聊過後就不再擔心我會不會學壞了...=.=

我一直懷疑我爸是不是有跟他們達成秘密協議

不然他們為啥都不願意教我要怎麼改出

超快的追風(其時我那時也不太熱衷這個)???

應該是我爸有交代過他們不能教我吧>__<

...不過基礎維修與騎乘技巧倒是教蠻多的 0

我永遠都忘不了車隊解散前的那一夜,經過長久的相處,

大家都有了難忘的回憶與感情,我記得那天是週六,下午五點多,

大夥剛看完阿明哥與阿榮哥....當然,是去他們的墳墓看他,

阿明喪命於上一次的大度路之戰;阿明死之後,阿榮跟阿誠相當的自責,

尤其是阿榮,他與阿明哥情同親兄弟,但是他卻接下了那一場死亡的比賽,

聽說外面的暗盤賭的相當大,甚至傳言縱貫線的兄弟有介入這場賭局,

不計代價要贏,阿榮哥受到利誘而接下比賽的風聲讓

原本就相當沮喪的阿榮哥備受壓力,終於,在阿明哥出殯的那天晚上,

阿榮哥從工地的頂樓墜樓死亡.....,留下令人錯鄂的結局,

警方的報告是酒後誤闖工地意外墜樓....但是我們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這麼單純。

 

在陸續失去了當家車手與車隊老闆後,大夥的心情亦是非常沉重,

賭輸的兄弟找上門,硬是砸了阿榮哥的靈堂,當然,我們就打了一場群架,

我們有二十幾個人,對方只有十來個所以不是對手,趕走了兄弟們後,

阿山哥跟對方老大通了電話,講完後,告訴我們不用擔心,沒事了....

事情擺平了......但是車隊要解散了。

 

就是那個週六的晚上,我們最後一次回到車隊倉庫,把料件分了,

東西收拾打包了,丟上跟黑輪伯的兒子借來的貨車,載往各自的家(也包括我家)

週日凌晨一點多,大伙在倉庫外點火燒了阿明哥的車,看著車子被火焰吞噬,

怎麼也想不到,這台曾讓阿明在大度路意氣風發出盡鋒頭的追風,

卻怎麼樣也追不回阿明寶貴的生命跟小婷姊破碎的心,火堆熄滅後,地上剩的,

只是一具焦黑的廢鐵.....,大伙坐在空空如也的倉庫中,吃著黑輪伯為

我們準備的宵夜,大家眼中都是充滿著淚水的,尤其是小婷姐,

小婷姊決定明年畢業後要出國唸書,老趙及蕃薯李則是打算搬離這個傷心的地方,

阿誠沒了住的地方,決定要回宜蘭老家,阿山哥則是燒完車後就不知去向,

我們心裡都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夜,那一夜大伙的話並不多,

但是每一句話都充滿著濃濃的感傷,空氣好像要凝結了般,令人透不過氣來,

大伙決定把這一切都忘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去想,就不會難過,

但,又有誰能真的忘得了呢?

 

早晨,第一道陽光射進倉庫,我們知道,時候到了,散了,真的結束了,

這一切的歡笑、喜悅、淚水與痛苦....都結束了,日子還是要過;

『弟,我們走吧!』打破沉默,說出第一句話的人,是小婷;

於是我拉著流著眼淚的小婷跟大家相戶告別後,大夥各自離開了那裡,

送小婷姊回家的路上,我在心裡發誓,有一天,我將會再推動一個追風的車隊,

我要讓以往的回憶再度復活,而且要復活成一個最棒最守法,

最有人情味也最健康的追風車隊,以往他們所犯的錯誤,

我將絕對不會讓它再次重演!!!

 

這是我對這結局所做的註解,我努力的推動RZ-CLUB,希望能透過我的努力,

讓追風人有個屬於自己族群的家,一個具有精神圖騰意義的名詞:RZ-CLUB,

一個永久的族群代名詞,希望在這個RZ-CLUB的架構下,我們的北區車隊、

及全國各地區的車友組織,都能夠日趨成熟、茁壯,讓追風人彼此都能互相幫助,

互相扶持,在與大批車友一同出遊的時候,

我彷彿感覺回到了過去,而且這種感覺,

比過去更好,是幸福的....................。

人事已非,但只要追風存在一天,就會有新追風人的存在,

追風的精神,不會消失!!!